[镇魂街/燕卢]《注定》第二章（修）-企鹅

无存稿，这章爆字数了⋯⋯新手司机学习开车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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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

卢天佑带着燕青，在街边拦了一辆的士，先绕道隔壁街区，随意找了家小诊所。
卢天佑摇摇晃晃地坐下来，对医生状似嚣张地嚷嚷道，受伤是因为偷了别人老婆，对方老公找人打的，等他好了他定要再艹上他老婆千百遍。
医生闻言皱着眉头制止了他浑不吝的发言，同时也歇了报警的心思。

卢天佑只叫医生进行简单的止血和包扎，左手不做处理，仍断着垂在身侧。
医生听了他先前的一番大放厥词，只觉得这是个下流的小混混，赶紧打发走，省得惹麻烦。于是处理伤口时手上加快动作，明显地失了轻重。

卢天佑强忍疼痛，脊背挺直。
燕青沉默地站在卢天佑身后，看见一滴汗沿着少爷白皙的脖颈，滑至胸前他看不见的地方。
待到医生说「好了，回去少运动多修养」，卢天佑冷笑一声，松开了一直插在兜里握着刀子的右手，撑着桌子，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了。

的士缓缓行驶，卢天佑默想，老大刚在他们几人的帮助下，杀了前任A帮帮主上位。
前帮主留下的心腹旧人死的死、伤的伤，眼下正是收服人心、扶植自己势力的大好时机。
老二暗地里抢了几个大活儿，明面上办得漂漂亮亮，在帮中大出风头。
老大当时按兵不动，不久便寻了机会暗示他给老二下个绊子，他便借机结果了老二。
看似已稳定的局面又将再混乱起来。

是浑水摸鱼，集结人马一举挑了A帮，还是谋定而后动，暗中收买人心，走老大上位的老路？
卢天佑神情严肃，暗自盘算着眼下能够动用的钱财与人头，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想到这里，他用余光瞟了一眼端坐的燕青。
燕青仍赤裸着上身，自离开巷子起便未说一句话，像是个只会回话的木头人。
⋯⋯穿得奇奇怪怪的，说话酸了吧唧的，卢天佑默默嘀咕道，先留着，一旦有问题就剁了喂狗。

位于Z区的A帮总部是一幢别墅。卢天佑在别墅门口接受搜身，掏出刀子随手扔掉，吩咐燕青在外面等他。
燕青应了一声。

一进议事厅，老大的手下向他一拥而上。卢天佑未做反抗，任由他们押着自己，走到老大面前。
老大满脸通红，额头上的皱纹因为怒气堆在一起，他面目狰狞，大吼道，「忘恩负义的白眼狼，你怎么敢伤了老二！」
「砰——！」
话音未落，卢天佑便被老大一脚踹倒在地，背部撞在大理石地面上，登时剧痛得蜷缩起身体。
他一手护住头部，注意到老大用的是「伤」而非「杀」，心里有了计较——在灭口老二这件事上，老大和他是一条船上的。
卢天佑嘲弄着对方拙劣的演技，一字一字地咬牙接道，「是我错了！不该为了一个女人⋯⋯」

「借口！」「啪——！」
「少爷！」
老大早就对卢天佑生了不满的情绪，这下可以趁机好好教训这装腔作势、目中无人的小子，用尽全力扇了卢天佑一巴掌。
卢天佑目中充血，凶狠地扫视房间内一圈，像是要把在场所有人的脸刻在胸口，⋯⋯卑鄙无耻的老大，和他狐假虎威的手下们，还有燕青！
卢天佑不知道燕青是如何突围进来，并且没有惊动更多人的，但此刻他没有旁的精力思考别的。

卢天佑感到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刀割一样落在他的背上，压得他喘不过气！抬不起头！
他不是——！
他不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流浪汉卢天佑！
他有枪！有手下！要多少女人挥之即来，要多少财富随意掠夺！
他们凭什么这样看他，这样嘲笑他！欺辱他！
他痛！他好痛！
他们全都该死——！

可是现在不行，不行！
手上没有武器，外面没有准备接应的人，他什么都做不了！
就算杀了老大他甚至出不了这个别墅的大门！

卢天佑恨极，他低着头，额角青筋毕露。他拳头紧握，身体微微颤战栗。在旁人看来，卢天佑此刻像是恐惧得发抖。
片刻后，卢天佑定了定神，示弱般大声道，「老大，是我错了！」

老大似是终于满意了一样，对着卢天佑露出他的仁慈来。他缓缓道，「知错就好，去刑堂领罚吧。」
卢天佑被搀扶至位于地下的刑堂受鞭刑。尽管行刑手应是得了老大的命令，只是做做样子，但沾了水的皮鞭触碰到卢天佑脆弱破损的皮肤，仍是令他上加伤。
卢天佑微微扭动身体，尽力避过要害和肋下受伤之处。
他半身赤裸，浑身直流虚汗，心底想着些将人折磨致死的血腥手段，譬如剥皮、抽筋一类，这才觉得好受一些。

鞭刑结束后，卢天佑被独自留在刑堂内。
燕青蓦地出现了，微微躬下身体，等着卢天佑的指令。燕青半垂着头，刘海遮住了他的眼，也挡住了他看向卢天佑的视线。

——卢天佑身上的伤痕更多了，之前包扎好的绷带已重新被血染透。

卢天佑漫不经心地问道，「他们看不见你？」
燕青没想到少爷如此敏锐，答，「是的。在人界，只有和少爷一样的寄灵人才能看见我这样的守护灵。」
「寄灵人，守护灵是什么？」卢天佑立刻追问。
燕青将他所知的一切，关于寄灵人、守护灵、灵域和镇魂将，以及他和卢家的渊源等所有事情，温言讲给了卢天佑听。

「你是我的，守护⋯⋯灵吗？」不知想到了什么，卢天佑嘴角翘起，「这很好。」
燕青看着卢天佑阴郁的面容，心中突起波澜。
——是的，少爷，我是您的守护灵。

*** 未完待续

小剧场：
老二：虽然我死了，但是我的名字挺容易让人误会的。提起我的时候，能给个姓吗？
老大：比起姓来，我还是想要多活两章。（乖巧）

P.S.不确定关于寄灵人这些世界观有没有疏漏，动画剧情有点忘了。剧情上有一个不严密的地方是，如果普通人看不见守护灵的话，那第一章燕青的衣服怎么买了带回来的，我目前解释为抱在怀里不露出来就行，哈哈哈。